【刚切】聚于青空之下
#chase复活的世界线
#和正文没什么关系的小彩蛋放在开头了
——彩蛋——
“你的表情是只有一档和五档吗！？微笑，微笑！”
chase面无表情的脸上几乎浮现出了苦恼，他摇摇头，回答道：“刚，我不理解微笑。”
诗岛刚脑内已经破烂不堪的镶金大字再也无法忽视心底的愧疚感，身残志坚地闪烁起来。
诗岛刚放弃一样叹了口气。
“chase。”
端坐在凳子上的chase直起身：“嗯？”
“你只要说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名字吗？”chase偏了偏头，又很快把头摆正。
“没错，只要保持放松，说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有着天分的摄影师循循善诱，诗岛刚露出轻松的笑容：“chase，好好听我的唱名——”
“追击，守护，一直都是——”
chase似乎借此想到什么温暖的事情一般，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接着诗岛刚的话尾，轻声说：
“——chase。”
天才摄影师诗岛刚的抓拍技术是一流的，那个笑容被定格在新的驾驶证上，安放在roidmude的怀里。
……至少在被交警拦下之前一般不会拿出来。
——（以下是没营养的）正文——
在chase复活之日的前三天，诗岛刚信誓旦旦地对姐姐说：“姐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chase的。”
诗岛刚的誓言里包括但不限于包揽chase的衣食住行，带他深刻地体验人类世界的乐趣，以及最重要的——始终用友好、包容的方式对待chase。
众所周知，战士Mach和他的代号一样，是个思维和行动能超越言语先行的类型，简单来说就是急性子，因此对于诗岛刚的承诺，诗岛雾子——严格来说现在是泊雾子，大致上信了一半。
要说信了哪一半，那大概是说了“姐姐”的那一半。
——除了自己的确是他姐姐之外，其他的话语可信度都要打个问号啊。
诗岛雾子满面愁云，诗岛刚完全没注意到姐姐复杂的表情，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chase复活欢迎计划”。
首先是欢迎会，解决chase的食宿问题，当然主要是宿的问题，然后是为期三个月的吃喝玩乐，显然重点需要实施的是玩乐，晴空塔、游乐园，每一个地标建筑都要Mach地去一遍，为此诗岛刚甚至专门准备了一本攻略相册合集，不管chase翻到哪一页他都能迅速安排出应对措施，从专车到专人势必为刚出生的roidmude提供最良好的游玩体验。
面对着诗岛雾子的哑口无言，诗岛刚优雅地合上相册，义正言辞道：“当然，一切还是要按照chase的意愿进行。”
复活之日如约而至，诗岛刚奔走相告，诗岛刚普天同庆，在诗岛雾子错愕的眼神中，只有本愿寺课长看着占卜网站发出无人在意的哀嚎。
“完蛋了——根据东方的古老神秘学占卜，今天诸事不宜！”
当然，诗岛刚没听见，或者说幸好他没听见。
欢迎会后，诗岛刚做的第一件事是把chase迎进自己出租屋的房门。
长时间没住过人的屋子已经有些落灰了，并不是招待客人的最佳状态，但诗岛刚太兴奋没注意，chase没常识不理解，重生的roidmude困惑的是这个曾经和他针锋相对的年轻人今天好感来的热情而猛烈，比欢迎会礼炮的彩带更早扑进他怀里。
复活后的roidmude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原本的刚是这么——友好、宽容的人吗？
他无法理解白色骑士的所作所为，只能根据过往的记忆评判对方的反常。
最后，他得出答案。
“刚，给我看看你的耳后。”
诗岛刚：“啊？”
翻找出相册的青年困惑且茫然，但还是遵守了自己曾经的诺言——要坦率地、和煦地、包容地对待自己这位挚友，于是他忍下自己的不情愿，托着沉重的相册，撩开鬓发一角，给他看自己光洁无伤的耳后。
“喏，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
roidmude再次沉默。
记忆里的刚会在意自己是否满意吗？
但是耳后没有冰针的伤痕，代表刚的记忆没有受到操控——虽然事实证明过有伤痕也不代表着他受到操控——于是chase打起十二分的认真，不带丝毫恶意，甚至明显地在无感情波动的声音里塞进去大概百分之二十的关心——
“刚，你脑袋坏掉了吗？”
包容，包容。
诗岛刚脑子里这两个镶了金边的加粗大字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没有，”诗岛刚咬着牙说，“但刚刚一瞬间确实有些东西要坏掉了。”
“是什么？”chase关切地问：“是记忆吗？”
“不，是绷紧理智的那根弦。”
————
诗岛刚和chase的第一站来到了游乐场。
诗岛刚对这个本应令他满意的现状非常不满。
游乐场的照片被醒目地放在相册的首页，在这位天才摄影师的预想当中，初生的chase会因为相册里缤纷的内容而眼花缭乱，于是死心眼且一根筋的roidmude会合上相册，对他说：“刚，我们从头开始吧”。
但事实是，chase以只有机械生命体才能维持的匀速详细地浏览完相册，然后合起，放下，正襟危坐，对诗岛刚说：“我认为刚选的每一处地点都很好，但既然刚把游乐园放在第一页，应该是希望我最先体验这一处地点。”
“所以我决定按照刚排列的顺序来。”
本质上而言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但混进去太多他根本不想听到的多余的东西。
诗岛刚真心不想让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变成被新生的chase游刃有余地牵着鼻子走，可是年轻的战士对自己的打算太过自信，以至于他根本没准备plan B。
包容，包容。
他回忆起自己的誓言。
没错，包容，既要包容chase这个机械生命体，也要包容自己在chase面前可能遇到的失败。
而且，体谅着自己的想法做出的选择，怎么不算chase自己选的呢？
他咬着牙，挤出来微笑。
“既然chase都这么说了——”
周围响彻着某个经典古典乐曲目，尽管是猫和老鼠变调版。
紫色的roidmude困惑但乖巧地坐在装饰最华丽的高头大马上，诗岛刚在场外，把表情隐藏在相机镜头后面，但chase根据自己对这位青年的记忆能够判断出他绝对在偷笑。
等到旋转木马扬声器里的古典乐停止，chase才踩着造型逼真的马鞍下马，在被工作人员引导向出口，迈过涂成明黄色的护栏时，诗岛刚已经逆着人群走到他面前，对方挥了挥手上的相机，笑得和曾经一样张扬。
“chase，表情很不错嘛。”
chase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要确认诗岛刚口中的表情一般。
“我做出什么不错的表情了吗，刚？”
诗岛刚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他将刚刚的相片调出来摆到chase面前——一个板着脸的紫色皮衣人坐在高大的木马上，看起来和周围格格不入，比起骑士更像是失忆的公主。
好笑就好笑在所谓的反差。
诗岛刚用眼神如此说道。
半个小时后，chase跳下水幕过山车的台阶，慢吞吞地脱下身上的雨衣，诗岛刚把手里的毛巾盖在chase湿漉漉的脑袋上，边角绕到下巴处打了个结。
不管狩野那张脸多么安静秀气，在这种造型下也只能像个呆呆的偷土豆贼，诗岛刚抿着嘴，尽可能不让笑容咧开，举起相机，在chase开始搓干头发之前保留了滑稽的画面。
“chase，你还好吗？没短路吧？”
就算诗岛刚再怎么掩饰，语气里的笑意也还是太明显，那个松松垮垮的结在chase不太温柔的动作里散开，chase顶着半干的毛巾，眼神被滴着水的刘海挡住，过分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我不会短路的，刚。”
——roidmude不会短路，也不会因为失重头重脚轻，在坐上海盗船之前诗岛刚自信满满地将其评价为“大号的荡秋千”，但真的被发动机推向高空时，他还是闭着眼咬紧牙关，抵住前排座椅的手微微发抖，chase偏了偏头，声音里没有丝毫起伏。
“没事吧，刚？”
这种被机械影响的感觉排行在诗岛刚最讨厌的场景前十位，诗岛刚深深呼出一口气，回忆着克服dead heat时的情形。
“我没事。”
游乐场的设施显然设计并不如库里姆和哈雷博士的发明精密，连带给人的负担都显得十分野蛮，chase环顾了四周，大多数游客都在放声尖叫意图释放生理上的不适，只有诗岛刚一言不发，仿佛较着劲一样抵抗机械设施传来的不自然运动。
chase眨了眨眼，游刃有余地回过头，身后坐着一对情侣，理所应当也在畅快地大喊大叫，但十指相扣的姿势显然才是二人看起来并不感到痛苦的原因。
自认为了解了人类情感的roidmude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自然而然地把手覆在身边那个沉默的青年手上。
诗岛刚意想不到，诗岛刚大惊失色，诗岛刚差点冲破安全带的束缚从塑料船长掌舵的海盗船直接跳到地上，诗岛刚猛地抽回手，声音变了调似的从嗓子眼挤出来：“chase？你干什么呢！？”
“肢体接触不是人类缓解失重的办法吗？”chase平淡的声音穿透风声传到诗岛刚那里，“这个设备上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做的。”
“刚，你看起来很痛苦。”
痛苦什么啊，对经历过未完善的Mach驱动器造成的负担，对抗过dead heat的战士来说，区区海盗船而已，和大号荡秋千差不多。
只是一开始并没有适应海盗船狂野推进风格的诗岛刚，在熟悉了机械的制动方式后，就只是在闭着眼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而已。
面对着无辜摆出“怎么了吗？”表情的chase，诗岛刚脑袋里大大的“包容”二字，顶着裂痕，微弱地闪了闪几近暗淡的光辉。
诗岛刚握了握chase并未收回的手，正直得像是在海盗船上签订了什么盟约一般。
他微笑，点头，顶着面前和身后的情侣们意味深长的目光，违着心回答：
“谢谢你，chase，我感觉好多了。”
高空类游乐项目不能玩了。
“刚，我听到了人类的求救声。”
监狱构造的长廊上，chase被诗岛刚推在前面，沉静的声音里浮上proto drive特有的责任感，诗岛刚一边警惕着两边牢笼里可能冲出来的jump scare，一边紧紧拉着chase的衣角。
“求救声？啊——可能有吧，但别在意，那只是演戏而已，don't mind。”
“演戏？”
红光闪烁在恐怖电影里往往代表着危险的来临，chase还没有机会把人类的影视文化理解到这程度，所以他只是单纯觉得昏暗的灯光有些刺眼，脚下的橡胶人体有些碍事，以及身后的诗岛刚把自己推得太快，以至于来不及躲避障碍物的roidmude被三次推到倒吊的假人头颅上，吃了一嘴的劣质假发。
机械变异体当然不会对明知是演戏的场景作出反应，但人类面对鬼屋里毫无仁慈的工作人员流露出来的恐惧却是真实的。
所以面对拿着既没有链也没有锯，只是会发出声音的装饰品电锯追上来的“电锯杀人狂”，游客们四散奔逃的场面时，chase只意识到了是时候贯彻自己觉悟。
诗岛刚正把被仿真刑具绊倒的女孩拉起来推进逃生口，没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经掏出了真刀实枪的驱动器，在他回过头注意到即将发生什么，那句“等等chase那只是个演员”才说到一半，库里姆优秀的战士chase已经准备变身了。
事后，惊魂未定的工作人员表示，自己从来没在鬼屋里见到那么可怕的东西。
好，现在一切刺激类项目都不能接触了。
诗岛刚交了罚款，写了保证书，郑重地对差点被攻击的工作人员道歉，一旁的chase跟在他身后，把身上残留的黑色纤维一根根捻出来丢掉。
“抱歉，刚，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诗岛刚叹了口气，把脑袋里的“包容”二字缝缝补补，重新微弱地闪烁起来。
“没事，是我失策了，忘记你没有驱动器也能变身……但是没关系，下一个游乐项目你肯定会喜欢！”
真好，这一次似乎真的和刚成为挚友了。
看着斗志昂扬的诗岛刚，chase被感染一般，沉着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刚，你不能走。”
诗岛刚差点被chase扯一个趔趄摔倒在碰碰车场地光滑的地面上。
“为什么我不能走？”诗岛刚低头看着chase，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领从对方手里拽出来，场地上空闲的车只剩两台，而虎视眈眈的小孩子有三个。
“碰碰车的开法很简单，我也给你系好安全带了，你一个人就可以——”
“我没有驾照。”
chase冷静地说。
“……什么？”
“刚，我没有驾照，进之介说我的驾照已经过期了，我还没去补办。”
“碰碰车要什么驾照啊——？！”
但是已经晚了，最后的两台车已经被抢走，诗岛刚只能从chase和不认识的小孩之间选一个同乘者。
进行安全检查的工作人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礼貌地对诗岛刚躬了躬身：“先生，游戏即将开始，场地会进行通电，您要上车吗？”
诗岛刚自暴自弃地把乖乖坐好的chase往里侧推了推：“我知道了。”
两个身高不低的大男人坐在亲子尺寸的双人座里显然有些拘谨，chase尽可能地把自己缩得更小些，从善如流地让出碰碰车造型简单的方向盘。
既来之则安之，诗岛刚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一开始看中的红白相间的小车，独占自己心仪座驾的小胖墩正得意洋洋地傲视全场。
——好吧。
驾驶经验丰富的白色骑士摩拳擦掌。
躲避，碰撞，一直都是——Mach！
“刚，你违反了人类的交通规则。”
“这就是你阻止我加速的理由？把拦路的车统统撞飞才是碰碰车游戏的规则。”
诗岛刚揉着被矮小车门硌得生疼的腿，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自己寄放的宝贝相机，chase皱着眉，看向那个走出老远还在向自己做鬼脸的小胖墩，不赞成一般驳斥。
“那刚也不应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手。”
“碰碰车赛场上只有对手，没有假面骑士——虽然也不该说没有假面骑士，总之……这是碰碰车的规则。”
确实是没接触过的规则。
“…那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刚？”
诗岛刚重新打起精神。
“去吃你最爱的那什么粉红沙冰。”
“？”
“可爱粉红沙冰是季节限定产品，现在已经没有了哦。”
穿着大正风格女仆装的侍应生少女挂着甜美微笑如此回答。
“居然还真有过这东西吗？”
诗岛刚压低声音吐槽，翻开菜单，点了点右下角最不起眼的选项：“那就一杯椰乳咖啡…chase，你要什么？”
被询问的roidmude点点头，优雅地点点菜单。
“我要一份噗噜噗噜闪耀绿宝石甜甜蜜蜜瓜沙冰和QQ软软糯糯雪糕。”
“——什么东西？！”
忽视了诗岛刚错愕的提问，侍应生甜甜地确认着“是噗噜噗噜闪耀绿宝石甜蜜蜜瓜沙冰和QQ软软糯糯雪糕对吧”，一边在点单板打上对勾。
“刚不要吗？难得来了这种地方，却选了那么朴素的餐品，”chase从容合上菜单，“这个噗噜噗噜闪耀绿宝石甜甜蜜蜜瓜沙冰是他们店里人气第一的限量甜品。”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
诗岛刚恍惚地低下头，注视着菜单上显眼的绿色甜品宣传照，最终在那张狂的绿色糖浆下选择了屈服。
“…………好吧，那我也要一份和他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
侍应生甜美的声音变得犀利起来。
“………呃，我也要那个绿色蜜瓜沙冰，和……软糯雪糕。”
“什么沙冰和什么雪糕？”
侍应生弯起好看的眉眼追问道。
话说到这里，再不理解就有些木讷了，诗岛刚在chase期待的眼神下，屈辱地看向菜单，塑封好的页面上居然还贴心地标记了推荐断句，供部分腼腆内敛的顾客能体面地念出限定沙冰的全名。
“……噗噜噗噜…闪耀绿宝石…甜甜蜜、蜜瓜沙冰和……”
“和——？”侍应生坏心眼一般拉长了声音。
“……和椰乳咖啡不需要额外加糖！”
侍应生肉眼可见地垮下了脸，又迅速挂回了甜美的笑容。
“两份噗噜噗噜闪耀绿宝石甜甜蜜蜜瓜沙冰，一份QQ软软糯糯雪糕和一份椰乳咖啡，对吧？”
诗岛刚简直想举手投降，胡乱地点点头。
于是穿着大正风女仆装的少女侍应生轻盈地转过身，走向后厨。
“三号桌两份限定绿沙冰一份限定雪糕和一份椰乳咖啡。”
“——喂！”
“刚不需要拍照吗？”
火爆的人气单品并没有让二人等太久，三种餐品在十分钟内摆上了餐桌，chase看了看身边举着手机，小声惊呼着为名称过长难以显示的蜜瓜沙冰拍照的女高中生，把目光投向已经生无可恋地把沙冰精美造型戳碎的青年摄影师。
“这些不是我的取材风格——chase你想拍照留念？”
诗岛刚脑袋里的“包容”二字已经破破烂烂了，他叹一口气，将自己身边的相机递过去。
roidmude笨拙地接过并不熟悉的机器——老实说，chase并不完全理解给食物拍照的仪式感，但这个接近于人类的行动让他感到亲切。
诗岛刚拄着脸颊，看着面前的机械变异模仿着其他食客拍照的动作，变换着角度按下快门。
他勾起笑容：“挺有模有样的嘛。”
chase放下相机，轻轻摇摇头：“比不上刚拍的照片。”
“我初学的时候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对了，这个相机里有我练习的作品，你可以用作参考。”
在顶级摄影师的指挥下，chase打开了存储卡里的图片内容——相册里有星空，树影，诗岛雾子，路边的猫，铁塔，诗岛雾子，乡间小道，诗岛雾子，瀑布，诗岛雾子，诗岛雾子，诗岛雾子——
雾子的含量太高了！
即便对诗岛雾子有过好感，在弟弟的相机里看到出现频率如此高的爱姐单人照也太可怕，chase以慢动作的扔掉动态，把诗岛刚珍贵的相机放在桌子上，惊魂未定——面部表情上体现出来百分之二——地询问诗岛刚：“为什么这么多雾子的照片？”
“偶尔需要人像练习啊。”诗岛刚满不在乎地拿起相机，炫耀自己的宝贝一般，如数家珍地向chase介绍自己引以为傲的姐姐写真。
“这张是度假时拍的，景色很经典，这张廊桥涂漆的颜色和姐姐那天的衣服特别搭，这张是用最近很流行的照法拍的，姐姐很漂亮所以做模特效果特别好——”
“……所以雾子是人像练习的模特？”
诗岛刚点头。
chase看着相机里除了偶尔几张路人，剩下几乎清一色的雾子，进行了思考。
为什么人像练习只找雾子呢？毕竟这位美女警官的工作其实非常繁忙，为什么不惜利用姐姐难得的休息时间也要拜托她来做人像练习？联想到之前诗岛刚对待自己那句“挚友”的激烈态度，对游乐园设施生疏的表现——。
chase没有泊进之介那样的领带，于是只是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联系起来了，脑细胞挂上高速档了。
chase下了定论。
“刚，你（除了我之外）没有朋友吧？”
诗岛刚睁大眼睛，嘴里的咖啡狠狠喷了出来。
“——哈？！找茬吗你？！？！”
……挂错档了。
————————
夜空中只有零星几颗星子，和城市的灯火对抗，寂寞地闪烁着。
诗岛刚背着相机包走在前面，脑内的信号小车拿着大锤和改锥，对着已经破破烂烂的“包容”二字敲敲打打，重新排列线路。
沿河的风凉爽怡人，水面倒映着河畔装饰着灯带的建筑，构筑成只存在于水面上的虚幻城市。
chase停下脚步，沉默地望向河面。
“怎么了，chase？”
没能听到平稳脚步声跟上来的诗岛刚回过头，对方伫立在河边的身姿像是只迷路的候鸟，让他那已经快咽气的包容回光返照。
“刚，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这个语气让诗岛刚想起曾经那个因自己的职责和本能迷茫的chase，这个向来直率——大部分情况下直率的青年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诗岛刚捏紧了手里的汗，强挤出笑容，看向chase。
“chase，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想对我说什么？”
众所周知，战士Mach和他的代号一样，是个思维和行动能超越言语先行的类型。
本愿寺科长一语成谶的本领从未消退，那句来自东方古老神秘学的“诸事不宜”，穿过旋转木马和水幕过山车，钻出海盗船与鬼屋，掠过甜品店，最后终于到达了湖边。
在诗岛刚混合着迟疑，期待，和些许挣扎的注视下，chase开口了。
他说：
“刚，我该重新去考个驾照了。”
“………还惦记这事啊你！？”
_end_
#本来没想写了，但是朋友说再不写这辈子都写不完，为了盘醋包了顿不太好吃的饺子，希望能带给读者一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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